violet

【维勇】灯塔

你猜我有多少电

短篇一发完

摸个鱼。

【灯塔】

  

 

也许有些ooc

【在漫长的生命之路里,你和我都已经独自走了许久,相遇时,希望命运安排的不是一个十字路口。】

 

  胜生勇利今天拎了篮鸡蛋去叩响那扇小木门。

   炉子上煨着份肉汤,一开门就有股热浪扑面而来,他把那篮鸡蛋放在一旁的地毯上,走了几步去看看汤的火候,拿旁边的勺子舀一口尝尝还不错。他拉来张小木板凳,坐在炉子旁暖暖身子,等着去旁边小屋记数据的人回来。

  上次来的时候带的栗子还剩了些,勇利从旁边的牛皮纸袋里抓了一把烤好的剥了吃,没一会儿,伴随着外面铁门关上的巨响,小木门又开了。

  “嗨,勇利,这周过的如何?”银发男人穿得极厚,拍了拍肩上的雪,又站在门口的毯子上剁几下脚。

  “还可以,外面下雪了?”勇利站起身来帮他把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。

  “是啊,刚才出门的时候还没下,从站里出来才发现下得那么大了。”男人将脚边的鸡蛋拎去灶台。

  哦,他管那个小破屋叫气象站。

  勇利起身透过圆圆的小窗户观察窗外肆虐的暴风雪,在心底叹口气。

  “这下可不好……”

  “要不在我这儿借住一晚?也许明天雪就停了,晴空万里,正好你可以飞得轻松些。”男人坐到刚才勇利坐的地方烤火。

  “那就麻烦了,希望上次在你这儿留下的毛巾还在。”勇利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来。

  “在的,好好收着呢。我去收拾一下床铺,帮忙看着那碗汤,要是乐意的话你可以打个蛋花进去。”他顺着螺旋状的楼梯去了塔顶层,木质的楼梯发出吱嘎吱嘎的呻吟。

  

  胜生勇利刚调来西伯利亚的时候,没有想到会拥有自己的专用航道,而且时间固定,这是一项美差——如果天气没有什么恶劣的话。每周一次,驾驶直升机穿越西伯利亚,给北部的气象站送补给品。在第一次飞抵那个气象站之前,他以为会是像以前工作过的地方一样,有专门的人来指挥落地,然后不用他自己卸货。

  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了。

  勇利在高空中的视野特别好,隔着很远就能看见目的地。

  茫茫雪原中,一座塔,一个人,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旁边那个小小的屋子。

  所谓的气象站不过如此了。

 

  勇利是第一个和维克托成为朋友的飞行员,在此之前的同事勇利没有接触过,维克托说他们太无趣了。勇利可以理解,毕竟这三天两头的暴雪是令飞行员最厌恶的天气,何况这里靠近极地,又是最冷的。

  每次勇利从飞机上下来,把那一箱日用品或者科研用品搬进屋子,平时维克托住在塔里,旁边的小屋是用来研究的,勇利没去过。

  小木门藏在厚重的铁门后面,这中间很大一块地方就是存储物品的天然冷柜。勇利很喜欢吃冻出冰碴的柿子,每次来都从木箱里翻出来一个带进屋子里用勺子挖着吃。

  灯塔里的设施惊人的落后,唯一的信号发射装置周六周末工作,维克托也不常用手机,每三天的常规汇报通过电报完成,勇利对那个只在电影里看见过的设施充满好奇。

  勇利听见楼上的留声机传来隐隐约约的乐声。

 

  维克托今天心情不错,他的塔少有人和他一起分享。

  当年请调到极地时同事都以为他精神错乱,但是维克托很喜欢这种一个人的感觉,在勇利之前的那位飞行员问他,你不觉得孤独吗?

  那是维克托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,他站在寒风里看飞行员给螺旋桨摘保护套,杵着下巴思考很久,风都吹乱了他的刘海。

  “不觉得啊,闲来无事拼拼图,或者吹吹风,研究一下怎么烤面包,挺好的。”维克托发自内心地笑笑。

  那位飞行员听完之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耳尖被冻得通红的维克托,转身上飞机飞走了。

  七天之后,黑头发的青年小心翼翼地捧着大木箱敲开那扇厚重的铁门——之前都是维克托自己去机舱里搬货,那天勇利第一次来时他恰巧去了观测站。

  于是温暖而狭小的灯塔迎来了它的第二位客人。

 

  晚饭是直接用锅解决的,勇利帮忙烤了面包,黑麦的,很大一个,维克托孤身一人的话足够吃两天。最终肉汤里还是打了蛋花,两人围在炉子旁用铁勺一口一口地分享完了整锅汤。

  饭后的娱乐活动是上周勇利过来时维克托刚开始拼的拼图,画面是莫斯科红场,勇利按照背面的字母帮维克托归好类,维克托拿过去对比缩小的图片挨个把小方块钳进图里。不一会儿勇利站起来,披上之前维克托穿的大衣,去小木门外拿了个柿子,回来之后捧着冻柿子当饭后甜点吃。

  “这样对胃不好。”维克托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
  “也就偶尔来你这儿吃一次。”勇利张着嘴哈气,冰凉凉的果肉激得倒牙。

  维克托看着他含了东西又不好咽下去的样子,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,用的还是老式的搪瓷杯。

  “维克托…”勇利还捧着他的柿子。

  “嗯?”

  “你结婚了吗?”

  “没有啊。”

  “我也没有。”

  维克托又抬头看了他一眼,手上的拼图也停下了。

  勇利眨眨眼,自言自语道:“也对,你这个工作谈恋爱挺不方便的。”

  “没有,挺方便的,看人。”

  直到勇利把柿子吃完,也没品出维克托这句话的深意来。

 

  维克托没有打地铺,好在床是双人床,一起睡也不算挤,临睡前借着灯光,维克托给勇利看这几年他在这里拍下的极光,有几张格外好看,维克托见勇利喜欢,就从墙上的拿下来送给他了。

  “可惜现在不是冬天,不然你能亲眼看见的。”

  “没过多久就到了,那时候再看吧。”

从春天到现在,勇利飞这条航线将近半年了。

  “可是下雪的时候看不见啊。”维克托有点无奈,“你只有下雪的时候才会住下,不是吗?”

  勇利一时语塞。

 

  刺眼的阳光穿透圆圆的窗户直射进来,勇利揉揉眼睛醒了,维克托在旁边撑着脑袋看他,灰银色的长发摊在枕头上。旁边的壁炉快要熄灭,隐隐约约冒着点火星。有点冷,勇利往温暖的羽绒被里缩了缩。

  维克托起身把火拨拉得更旺一些,添了几块碳。

  “昨天你带来的培根不错,煎一点?”

  “夹面包吧,木箱里的奶酪是我自己去超市买的,比之前的好吃。”被窝里传来闷闷的声音。

  维克托下楼去做早饭了,木质的楼梯照例吱嘎吱嘎得响。

  不一会儿勇利闻着培根的香味儿下楼,维克托听见了声音,背对着他道:“刚过来的时候,我还不会做饭,日子过得艰难无比,拜托那个时候的飞行员送了本料理书,才算一点点学会了。”

  勇利没由来地有些心疼,走过去帮他把面包切好了,还给维克托随身的小酒罐里倒满新的伏特加,这也是之前他去超市买的,最贵的那种,勇利没想告诉他。

  早饭吃得快,勇利去给直升机除雪,维克托跟出去帮忙,引擎声响起后,维克托往后站了站,勇利扒着机舱门回头看了他很久,抿了抿嘴,却也什么都不说。

  维克托笑笑:“下次来的时候带个小蛋糕吧。”

  

  晴空万里,脚底下的辽阔雪原上,勇利能看见的,只有白茫茫中一座塔,一个人。

  维克托目送着勇利飞远后,关上铁门,隔绝了螺旋桨的声音。

  他看向静谧无人的屋内,第一次感受到孤独。

  

 

 

  勇利没有想到那会是他最后一次飞这条航线,一纸调令下来,他回日本飞民航去了。

  偶尔一次飞日俄航线,穿越西伯利亚时他只能看见茫茫的雪原,飞得太高了,哪怕晴空万里,他也找不到那座塔,那个人。

 

 

 

  END

 

 

 

  【想看HE的可以接着看】

 

  

  “女士们先生们,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,感谢您乘搭日本航空公司的JL421航班由莫斯科前往东京,全程7856公里,飞行时间十小时二十五分钟,祝您旅途愉快。”

  飞机平稳后,空姐来敲驾驶舱的门,“胜生机长,有一位俄罗斯籍的尼基福洛夫先生称想见您一面,方便出来一下吗?”

  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,勇利对着驾驶舱的镜子整理仪容,开门出去后,询问空姐那位先生的位置。

  “勇利,最近过得好吗?”

    银发男人倚在头等舱的床式座椅旁,端着杯红酒。

    他剪了头发,西装革履,依旧是一位知识渊博的气象学家。

  “哦天哪,你可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姓氏。”

    勇利拿走他手里的红酒,笑着拥抱了他。

 

【这回真end了】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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